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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/10/01 

全民國防

【全民國防】鞏固全民心防 反制中共資訊戰

◎張玲玲

 中共近年積極對我國進行統戰及心戰工作,尤其在網路空間發動心理及認知領域作戰,係一種溫水煮青蛙式的「非典型不對稱作戰」;表面上被裝飾為民主社會的說服行為,實際上是境外勢力介入我國政治、社會的國家級行動,目的即在分化我國人團結、製造對立,全民必須嚴肅以對、積極反制。

 網路心理戰 無分平、戰時

 《孫子兵法》中提到,戰爭的最高境界就是「不戰而屈人之兵」,透過「心理戰」能瓦解敵軍士氣、使其棄械投降,是最高明的戰略之一。那麼何謂「心理戰」?簡單來說,就是先確認對手解讀訊息的方式,並基此做出判斷與決策,透過採取非物理性、非破壞性手段,直接造成對手重大影響。尤其此戰法影響敵軍戰鬥意志和士氣上的效果,遠遠優於其他物理性攻擊,已有無數的戰爭實例可茲證明。傳統心理戰是一種獨立作戰的形態,但隨著社會知識化與資訊化的進展,開始被視為「資訊戰」的一種類型,即「網路心理戰」。

 「網路心理戰」(Cyber Psychological Warfare)可簡單定義為「在網路空間遂行心理戰」,亦可視為隨著「資訊通訊技術」(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s Technology, ICT)的發達,所延伸的一種心理戰型態。「網路心理戰」之目的,是在網路空間為有效達成國家的戰略或策略,採宣傳和其他有計畫性行動,進而影響他國或團體的認知、感情、態度、行動。尤其網路空間具匿名性,及不受時間與空間限制的廣泛延展性,更具影響力。

 「網路心理戰」與「傳統心理戰」的目的是相同的,惟與過去心理戰所採取的面對面接觸、輿論報導、傳單和心戰品傳散、廣播和擴音器喊話等方式不同,而是整體運用依靠資訊通信技術的電子郵件、聊天室、網頁、留言板、社群、通訊等網路空間中進行,因此不只在戰時、也是平時的重要作戰手段。故現今「心理戰」除了主要以網路電視、入口網站新聞、網路廣播、網站輿論等傳播媒體為手段,還會併用訊息歪曲、抹黑宣傳、混淆視聽、散布謠言等傳統心理戰手法,足以分化政府與人民關係,以及在網路空間擴散恐懼感;另一方面,亦可導致人民對媒體的不信任,以利分裂公眾。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中,美軍廣泛地運用媒體與輿論進行宣傳、鼓動,以達戰略和戰術目的,將心理戰的效果最大化。

 以三樣態操弄 破壞團結

 「網路心理戰」已被視為一種有效、廉價且隱蔽的新武器,其樣態與方法,乃藉由因技術發展而呈現多樣化的媒體應運而生。主要可分為三種樣態:

 第一種,向目標對象個別傳達訊息。為達個別心戰目標,可透過網站橫幅廣告、告示、標題,對訪問該網站的目標對象傳遞訊息,其中最基本的方法,是使用入口網站的電子信箱服務功能。而「發送電子郵件」做為心理戰手段,實際上也是美軍在「伊拉克戰爭」中開始時,用來加深伊拉克領導層內部分裂的行動之一,以勸誘伊拉克主要領導人投降並協助美軍作戰行動。

 根據心理戰目標對象的特定興趣或偏好而編寫的訊息,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心戰效果,並將訊息分發到目標群體或具共同興趣的群組。近年來臉書(Facebook)、推特(Twitter)、LINE、IG等社交或通訊網路服務,用戶量大增,取代了世人廣泛使用的入口網站,這也是可個別傳達訊息並獲得更高效果的方法。

 第二種,對非特定多數的目標對象傳達心理戰訊息。隨著網路大眾化和通信技術的發達,無論個人或團體都可容易操作和運用之。「911恐怖攻擊事件」以後,失去阿富汗據點的「蓋達」組織,就是透過網路招募非特定目標對象為新成員、籌募資金、人員教育培訓,以及進行恐怖活動部署所需人員的遴選。我國防部今年《四年期國防總檢討》報告中也指出,中共透過媒體、網路社群,進行「入島、入戶、入腦、入心」的統戰工作,以及結合現代傳播與網路入侵技術,綜合運用「心理戰、輿論戰、法律戰」的「三戰」作為,企圖控制輿論走向、誤導視聽,營造國人疑懼心理,破壞民眾對國家的信心,即屬此類。

 第三種,透過主要媒體和廣電公司的入口網站來操縱輿論。此類型可在傳統心理戰的傳播理論中找到依據,即「使目標對象之間產生關聯並相互理解,能夠將具意義的訊息傳達給其他人,並要求這些人行使某些特定的行動」。也就是說,當一個人接觸到訊息溝通或交流互動時,認為該來源可信任,將對其評價愈高,就愈有可能改變自己的認知與行為。

 強化識讀能力 有效應對

 「網路心理戰」最重要特點,是其在網路空間的「柔軟性」,也是有別於其他網路作戰的最大特點。然在進行「網路心理戰」時,先進的網路空間並不一定與「網路心理戰」性能呈正相關;相反的,資訊化水準較高的國家,在開展「網路心理戰」方面也有可能處於劣勢,因為「網路心理戰」的手段、方法和目標非常重視「數量」,對網路空間的依賴程度很高。所以,資訊化水準較低的國家反而較不容易受到外部網路心理戰的影響。鑑於這些特點,我國高度資訊化的網路空間及自由開放的社群,也就成為中共施展「網路心理戰」的最佳戰場。

 中共近年實施「軍改」,完成軍隊組織調整,並積極提升網路作戰能力;現階段對許多國家進行情蒐、竊取機密資訊,對我國則更加強「網路心理戰」,意圖製造政府與民眾、黨派之間,以及社會內部嚴重對立,分化團結。我政府各部門已做好各項嚴密資安管控作為,並與網路安全機構建立夥伴關係,定期執行緊急應變演練及網安情資分享,以強化軍民一體的聯合網路防護架構體系;惟民眾在無形的心理層面上的鞏固,則須賴識讀能力的提升與心理素質的加強,方能有效應對。

 結語

 中共近年來強化對我國的認知戰中,「網路心理戰」為其重要手段之一,尤其在散布及操作假訊息上,具有大量快速產出、多元管道傳播、逼真細膩包裝、真偽夾雜混淆等特點,再藉由全面性文攻武嚇,企圖造成我國內部矛盾,此即屬「灰色地帶衝突」,難以區分平、戰時。故全民須真切認識及齊心反制,方能有效應對這場可能危害國家安全的無煙硝戰爭。

(作者為國防大學共教中心教官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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