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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/07/24 

戰史回顧

【戎裝名人錄】南非軍事政治典範 史穆茲元帥
 晉升元帥的史穆茲視察在南非的空軍基地。(取自帝國戰爭博物館網站)
【戎裝名人錄】南非軍事政治典範 史穆茲元帥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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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戎裝名人錄】南非軍事政治典範 史穆茲元帥3

◎雲陽

 詹.史穆茲(Jan Smuts)於1870年5月24日出生在英國開普殖民地的里克貝西,12歲前全靠母親教導英語閱讀和寫作,此後僅經過5年正規教育,即以優異成績被斯泰倫博斯的維多利亞學院錄取。1891年,史穆茲在好望角大學(現今南非大學)的文學和科學學位聯合考試均獲第一,贏得劍橋大學埃布登獎學金。同年10月,史穆茲進入劍橋基督學院攻讀法律。

 1895年,史穆茲回到南非,在開普敦擔任律師。1898年,史穆茲放棄律師業務,在南非共和國首都普勒多利亞擔任州檢察官。

 在第2次波耳戰爭期間,史穆茲在衝突擴大階段,參與游擊作戰的計畫和執行,成為軍事指揮官,並升任南非共和國的將軍。最終南非共和國因為軍事劣勢決定和談,於1902年與英國在費雷尼欣舉行結束波耳戰爭的議和會談,史穆茲是南非共和國談判代表之一。1902年5月31日,雙方簽署《費雷尼欣和約》,終止南非共和國的獨立自主,成為大英帝國下轄的川瓦斯殖民地。

 和平協議簽署後,史穆茲回到普勒多利亞重執律師舊業,並和南非共和國前任總理路易斯.博塔組成人民黨,爭取波耳人的權益。1906年底,人民黨贏得選舉,博塔獲得成立川瓦斯殖民地自治政權,史穆茲於1907年被任命為殖民地政府的教育部長和殖民地部長。

在非洲助英對抗德軍

 身為殖民部長,他反對印度裔南非人平權運動。甘地於1908年領導印度裔南非人,反對自1906年實施的《亞洲法律》修正案,要求印度裔南非人必須強制登記的規定,因此遭到逮捕並監禁。史穆茲在收到甘地從監獄的來信後,前往會見甘地,並同意自願註冊,成為著名的甘地-史穆茲妥協會談。

 在部長任期內,史穆茲努力統合在南非4個英國殖民地的政治聯盟,設法建立一個統一的南非,並擔負主要草擬南非聯盟憲法的工作。憲法草案獲南非各殖民地批准,並由博塔和史穆茲於在1909年12月將憲法本文帶到英國,由英國議會通過並獲得英王愛德華7世授權同意。

 史穆茲在隨後成立的南非聯盟第1屆聯合內閣兼任內政、國防和礦業部長,過大的權力讓他飽受批評,內閣被迫進行改組,史穆茲失去內政和礦業部長職位,改任財政部長並兼任國防部長。而史穆茲對1914年大罷工強力鎮壓,造成他從此和過去的政治夥伴分道揚鑣。

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,史穆茲建立南非聯盟國防軍,協助大英帝國在非洲對抗德國。他先率領南非軍隊於1915年7月征服德屬西南非,隨後牽制住在東非的德軍,直到1918年戰爭結束;史穆茲也因此於1917年1月1日晉升中將。

英國皇家空軍推手

 1917年初,史穆茲離開非洲前往倫敦,應英國首相勞合.喬治之邀加入帝國戰爭內閣。1917 年,在德國戈塔式轟炸機空襲後,史穆茲撰寫了一篇關於英國航空勤務隊的研究報告,該報告促使英國航空勤務隊成為一支獨立部隊,並推動皇家空軍的成立。

 一戰結束後,史穆茲與博塔於1919年一起參加巴黎和會,並參與起草國際聯盟章程,當博塔於8月過世後,史穆茲接替成為南非聯邦總理。

 1921年,史穆茲將南非境內主要政黨合併,鞏固自己的權力基礎。但是他對1921年5月的布爾胡克屠殺事件、1922年3月的蘭德叛亂,以及1922年5月的邦德爾斯沃茨叛亂事件,都採取嚴厲態度進行強力鎮壓,結果在1924年選舉中落選下臺。

 經過隨後9年的在野生涯,史穆茲在科學和哲學領域都有重要的貢獻,著有《整體論與進化論》一書。除對哲學的貢獻,史穆茲還成為南非草原上不同類型草類的權威,並被選為英國皇家學會會員。

二戰爆發 成為備位英相

 1933年,史穆茲回到政治圈,出任副總理兼司法部長。1939年,二戰爆發後,當時的南非總理赫爾佐格希望對納粹德國保持中立,但其不參與戰爭的議案被國會否決。南非總督鄧肯也拒絕赫爾佐格解散國會重新大選的請求,於是赫爾佐格只得辭職。在鄧肯邀請下,史穆茲再度擔任南非總理,並帶領南非加入同盟國,參與二戰。

 1940年,當戰況對英國極為不利時,英國曾大膽策劃一項緊急備援計畫,一旦邱吉爾死亡或失去決策能力時,將由史穆茲接受委任,代理英國首相。此項備案由邱吉爾的私人秘書約翰.柯維爾爵士提出,曾先後向英王喬治6世和瑪麗王后提出,並獲得兩人支持。1941年5月24日,史穆茲晉升英國陸軍元帥。

 二戰結束時,史穆茲也參與簽署結束戰鬥的和平協議,成為唯一在2次世界大戰後,都參與簽署和平條約的人。他也曾參與擬定《聯合國公約》的工作,並基於一戰後的國聯經驗,亦協助新成立的聯合國擁有國際聯盟所不具有的實質權力。

 在二戰期間,受到原住民代表委員會、非洲人國民大會、印度裔南非人委員會和其他組織的啟發,在南非的非白人種族開始對他們在政治和經濟的弱勢地位感到不滿。原本主張種族隔離並反對賦予非洲有色人種選舉權的史穆茲,立場有了改變,他於1946年8月成立費根委員會,調查與城市非白人種族有關的限制法律以及社會經濟狀況。

 史穆茲的內閣認可費根委員會的報告,同意全面種族隔離政策對於南非是不合適的,並計畫在城市中廢除對有色人種的種族隔離,結果支持戰爭並反對種族隔離等兩大重要決策,讓史穆茲失去南非白人的支持,在1948年的南非大選落敗,失去繼續執政的機會。

 1950年5月29日,當他在約翰尼斯堡和普勒多利亞慶祝80歲大壽後,他發現心臟有血栓形成。同年9月11日,因心臟病於普勒多利亞附近的家族農場去世。

 身故後,史穆茲的房子被保存為博物館,他的出生地則在1955年被宣布為古蹟。2004年,史穆茲在南非廣播公司舉行的民意調查中,獲選南非史上最偉大人物第6名。(作者為軍史作家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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