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5年前的今天,在扼控舟山群島航運要衝及其南側屏障的登步島,國軍與共軍進行國共戰爭中短兵相接的最後一戰。國軍將士堅定衛國決心,在「登步島戰役」以鮮血、生命扭轉戰局,迫使共軍不敢貿然對我進行島嶼登陸戰,鞏固臺澎金馬安全。時至今日,我們除緬懷先烈誓死保衛家園的英勇,全體官兵更應堅定保國衛民職志,共同打造確保國家安全的堅實戰力。
舟山群島自明清以來即為兵家必爭要地,民國38年國共戰爭中,更凸顯其戰略價值,成為國軍物資轉運和撤退駐防的中繼站。如前所述,登步島具有極佳的地理特性,形勢至為險要,易守難攻。共軍在金門「古寧頭戰役」挫敗後,即企圖先奪取登步島,再迫使國民政府放棄舟山群島。
「古寧頭戰役」一週後的11月3日傍晚,共軍華東野戰軍以4個團兵力,在砲兵火力支援下,突擊登步島,與國軍守軍87軍221師發生激戰。共軍最初突破守軍海岸陣地,入夜後更不斷增援,島上3個重要制高點相繼告急。由於戰況不利,國軍部隊開始撤退至最北的雞冠礁一帶,此時共軍已奪占島上一半區域,若雞冠礁再失守,代表登步島淪為共軍所有。當時,島上駐軍抱持「島存人存,島亡人亡」胸懷,大聲疾呼:「不殲滅敵人,誓不為人!」221師師長吳淵明更下令把島上船筏開走,並電報軍長,昭示全體官兵「與登步島共存亡」之決心。
此時,舟山防衛司令部立即下令,以總預備隊67軍67師和75師等主力部隊增援並規復登步島。4日凌晨,守備部隊221師發起反攻,試圖擴大灘頭陣地,而國軍海、空軍也適時以岸轟及炸射方式,支援守軍作戰。國軍增援部隊登陸後徹夜激戰,擊斃共軍團長、副團長和營長等官士兵700餘人,但共軍再增援部隊奪取砲臺山,致戰況陷於膠著。
國軍67師登陸後,在5日痛擊共軍,戰況慘烈。雙方反覆肉搏衝殺11次之多,激戰6小時國軍攻克流水岩,營長藍文光及連長史一之、盧顯光壯烈殉國。共軍集結殘餘兵力入夜反撲,國軍也整軍發動攻擊,摧毀共軍縱深陣地。雙方激戰至6日凌晨,國軍攻抵登步島南岸,除少數共軍乘船逃竄外,其餘多數被殲,並俘敵數百人;上午8時國軍掃蕩戰場,「登步島戰役」就此告終。
國軍之戰史,將「登步島戰役」與「古寧頭戰役」相提並論。誠然,如果登步島敗戰,舟山難保,國軍20萬部隊亦難從舟山撤回臺灣。臺海局勢因金門古寧頭及舟山登步島成功遏阻犯敵,而告穩定。奉令增援,確保登步島的67師,獲授「登步島部隊」,後由新竹湖口陸軍裝甲584旅傳承「登步部隊」之血脈。
「登步島戰役」雖有許多部隊參與其中,但守住疆土的關鍵是有一群懷抱熱血、犧牲奉獻的青年學子,無畏無懼,加入捍衛國家的戰爭。「登步島戰役」中堅守第一線守備部隊的221師,就是原青年軍208師所擴編而成第87軍部隊,駐守於舟山群島周邊島嶼。締造「登步島戰役」守土有功的因素,除了有第67軍67師和75師的增援,還有守備部隊第87軍221師的重大貢獻。當時221師處於不利態勢,面對共軍優勢戰力,仍積極抵抗防禦,堅守第一線灘岸陣地、第二線高地防線與最後的灘頭陣地,誓與陣地共存亡,浴血奮戰不斷增援的共軍,待應援部隊支援,終於扭轉戰局,造就「登步島戰役」基礎。整場戰役,221師陣亡890多人、負傷420多人。
「古寧頭戰役」與「登步島戰役」雖奠定兩岸隔海對峙格局,但中共從未放棄武力犯臺。近年來,中共幾乎每天都在臺海周邊地區尋釁滋事,其中包括至少4次大規模軍演,以及常態化「聯合戰備巡邏」。中共軍隊不斷訓練軍隊聯合作戰協調能力,今年更已2次啟動「聯合利劍」軍演,不但不宣布軍演結束時間,還刻意把戰爭與演習的界線模糊,恫嚇意味十足,也讓臺海成為全球軍事衝突熱區。
綜言之,我們必須傳揚登步精神,並感懷守軍當年憑藉堅強意志,誓與陣地共存亡的愛國情操。國人也應省思,面對中共不斷以文攻武嚇方式,在臺海周邊進行灰色地帶襲擾,破壞區域和平,更對我國在外交、經濟及軍事上多重威脅,採取「複合脅迫」,企圖逐步改變臺海現狀。全體國人必須團結,強化抗敵意志,堅定信念;國軍面對不對稱軍事武力差距,亦應嚴密規劃量地用兵思維,建構堅強國防武力,戮力建軍備戰,秉持「止戰而不懼戰,備戰而不求戰」的原則,貫徹戰訓本務工作,拒止敵人任何可能的蠢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