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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/04/20 

副刊

【墨緣集】筆與槍的對話

◎王漢國

 一連數日陰霾後,終於迎來久違的春陽。春陽和煦,溫暖人間,我們依約專訪名作家張騰蛟(筆名魯蛟)先生,心中都感到無比快慰。

 這次專訪魯蛟,主要原因有三︰他是一位集詩人、散文家、傳記作家於一身的名家;他也是「筆與槍結合」文學年代的標竿人物;目前我們正在編撰《政戰風雲路卷II》一書,對過去半個世紀以來,他對國軍新文藝的諸多貢獻,又豈能不做第一手真切的報導?

 經過簡短寒暄後,便揭開了訪談序幕。魯蛟今雖已年屆九十五高齡,但精神矍鑠,神采奕奕。程富陽提出的首問是︰如果我們這場訪談的主題是「筆與槍的對話」,您希望其副題是「作家魯蛟的時代迴聲」,「散文家魯蛟的時代迴聲」,抑或是「詩人魯蛟的時代迴聲」?

 魯蛟的回答言簡意賅,他說︰「詩是我的生命,散文是我的生活。我的文學生涯其實很單純,之所以長期不放棄詩,是因為我要用詩,宣示自己活著的理由;用詩,呼喚一些失去或將失去的東西;用詩,解脫黑白,鑑定真理;用詩,創造身心的健康;用詩,探測人獸之間的距離。」

 從魯蛟花果纍纍的詩作裡,不難了解到他是個親近大自然,熱愛生活,厭惡戰爭,化劍為犁的作家。因為親近大自然,在其名詩〈讀山〉寫道︰「遠遠的讀其蒼茫/近近的讀其清幽//粗讀其豪放/細讀其深//讀青/讀綠/讀和諧/讀靜謐…」。因為熱愛生活,他在〈九五峰和九五翁〉的近作裡仍寫道︰「天天攀頂/日日登峰//月月年年九五峰//近半世紀的攀爬/弱弱書生仍能樂泳書海」。

 說到厭惡戰爭,化劍為犁,那可是魯蛟在數百篇詩作品中最不容輕忽的一環。短者四行,長者七十多行。他說︰「人類最大的禍患,不是天災,是戰爭。」又說︰「戰場,是距離死亡最近的地方,是距離爹娘最遠的地方。」且以他描寫〈戰爭〉的詩為例,「所謂的戰爭/就是頭顱對頭顱/生命對生命的一場賭博/一場沒有贏家的對決。」但不幸人世間的戰火,何其之多!何其之烈!何其之慘!

 回顧魯蛟與國軍新文藝的關係,更是血濃於水、密不可分。自從一九六五年,他以三十六歲英姿應邀參加第一屆國軍文藝大會,並以朗誦詩〈門〉,獲頒短詩金像獎開始,便展開了「筆與槍的對話」的漫長創作生涯,其核心思想是和平與友愛。

 我深信,他的作品值得重溫,他的情懷值得記述,他的生命力量更值得詠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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