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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/01/08 

副刊

【筆耕心田】冬雨撩情思
圖:莊雲惠攝

◎莊雲惠

 冷風颯颯,細雨飄飄,清冷加上寒雨連綿的陰濕天氣,把臺北「不知『晴』為何物」詮釋得淋漓盡致。

 最近有個遠在東南亞國家的文友表示,聽過「冬季到臺北來看雨」這首歌,很嚮往至臺北一遊,以體會冬雨迷濛的情景。「事非經過不知難」,人非經過不知苦,我該如何描述多雨的困擾,以及雨不停歇引發的沉鬱?心想,若要把雨看做一幅畫、一首詩或唱成一首歌,那得有優閒的浪漫心情,才能克服冷冽現實,與不請自來的寒雨和諧共處。

 臺灣番薯似的地形,南北狹長相距近四百公里,兩端氣候差異逈異。冬季北部寒流夾帶季風襲擊,我外出時總穿著厚重的外套,像是圓滾滾的不倒翁,以免被嚴冷擊垮;住在南部的親友卻說,厚外套經常備而不用,大多時候陽光總是露出燦爛的倩笑,冬天彷彿不曾停留。其實我既不羨慕也不嫉妒,生活在臺北數十年,早已不與季節爭辯,與天氣錙銖計較,對於濕漉漉的天氣儼然習慣成自然,認命地接受不時造訪的冷風寒雨,並靜靜感受它在時間之河裡流動的痕跡。

 居住北國的好友聊起家鄉冬天,有時零下四十度的氣溫,只要把水往外一潑即刻結冰;露天販賣的雞鴨不必放進冰庫,擺一會兒就變成冷凍的。我聽得瞠目結舌,試圖想像他敘述的景象,仍無法清晰勾勒出具體畫面,一個驚異的疑問就此擱淺心底。

 直到日後於冬季遠赴歐洲旅遊,幾乎都是零下十幾度的低溫,足跡所至盡被白雪覆蓋,踩踏在結冰的地面,必須小心翼翼以免滑倒。走著走著,可以清晰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腳底竄入,由下往上鑽進每一寸肌膚,幾個小時後,雙腳彷彿冰棍般漸漸不聽使喚;原來,真正的寒冷是如此情境。行色匆匆的人們不僅穿著厚實外套,連帽子、手套,乃至長靴都牢實地緊緊包裹著身體,似乎唯有如此才能抵禦冰天雪地的挑戰。當我真切體驗異國酷冷的天氣,兩相比較之下,便格外珍惜籠罩於綠意的臺灣寶島,連冬季經常陰雨連綿的臺北,也備覺可愛又多情了!

 冷風颼颼,細雨紛紛,輕唱著:「冬季到臺北來看雨/別在異鄉哭泣/冬季到臺北來看雨/夢是唯一行李//輕輕回來不吵醒往事/就當我從來不曾遠離/如果相逢把話藏心底/沒有人比我更懂你//天還是天喔雨還是雨/我的傘下不再有你/我還是我喔你還是你/只是多了一個冬季……」,葉影浮光,滴水流芳,悠悠情歌無遠弗屆廣為傳唱,唱出臺北冬雨的深情,也吸引人們對這城市無邊的想像和悠然嚮往。

 我熟悉的臺北,連綿的冬雨呀,如果有詩有歌還有畫,更多的是心中對它有著濃濃的眷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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