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王錫璋

　二十幾年前和同事到安坑的臺大農場小遊，巧遇植樹活動，我和妻子各獲贈一株桂花樹苗。回家後，順手種在隔鄰正在整修周邊環境的衛生所庭園旁。

　幼苗因被庭園石椅圍欄擋住，土壤有限，桂花長一陣子，就不再成長了，倒是每年都開一點花，妻子經過時，總說聞到桂花香。

　三、四年前衛生所又整修，把庭園又拆了，鋪了石磚地，牆上則散發著書香味──牯嶺街舊書攤雲集年代傳統市集的模樣；於是，屋牆畫了書架和大人、小孩坐在椅子上或席地閱讀的彩繪圖像。

　每年舉辦一次兩天的「牯嶺街書香創意市集」，成為臺北市知名的年度圖書和文創盛事。另有好消息是牯嶺街最具歷史的松林書局，由第三代開始經營了，年輕人總是創意無限，在臉書、網路介紹圖書，傳播書香氣息，吸引更多文青參與。 

　書籍閱讀雖已逐漸式微，牯嶺老街如今只剩一、兩家舊書店，和一年一度的書香市集，但那面壁畫不僅找回舊日的書香味，也提醒人們不忘閱讀。就像當年種植的桂花，雖然囿於有限的土壤，無法成長為大樹，但只要有一方淨土，它就能散逸花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