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：舒孝煌

 協同戰鬥航空器系統 （Collaborative Combat Aircraft, CCA）計畫，是美國空軍的無人戰機計畫，目的是讓現有的第4、5代戰機，或是未來的第6代戰機及B-21轟炸機的有人機，搭配無人機隊組成團隊協同作戰。

無人機計畫與時俱進

 CCA概念來自美國空軍早期的各種無人機計畫。美國空軍實驗室（Air Force Research Laboratory, AFRL）先前發展的「空中博格」（Skyborg）計畫，可以移植到CCA的機身上。AFRL正在測試空中博格技術，諸如自主空中作戰等。美國國防先進計畫署（DARPA）也在發展「空中戰鬥革新」（Air Combat Evolution, ACE）AI計畫，DARPA發展的「長射」（Longshot）是一種空射無人機，可擴大有人戰機的任務範圍，並降低有人戰機的風險，有人戰機可在戰區範圍外發射「長射」無人機，後者則攜帶飛彈，有效選擇目標。DARPA在2023年選擇「通用原子」（General Atomics）設計「長射」無人機，「長射」可攜帶AIM-120先進中程空對空飛彈，或AIM-9響尾蛇飛彈，由無人機發射空對空飛彈，等於在無形中延長其射程。若F-15EX或其他缺乏匿蹤能力的4代戰機攜帶「長射」無人機，則能大幅提高生存能力。

 CCA原本被稱為「忠誠僚機」（Loyal Wingman），也就是有人戰機的忠誠隊友，與傳統無人作戰飛機不同的是，它要具備類似有人戰機的生存性，但成本比有人戰機低很多。美國空軍的XQ-58是AFRL的低成本消耗性飛行器技術（Low Cost Attritable Aircraft Technology, LCAAT）產品的其中一種，目標在以更好的設計工具，運用成熟及使用商業製造流程，以減少生產的時程及成本，而其任務在保護有人戰機如F-22或F-35，並且部署武器或監視系統。

AI技術加入 提高自主性

 與目前服役中的無人機不同之處，CCA將運用人工智慧（artificial intelligence, AI）技術，大幅提高無人機的操作自主性，並提高在戰場上的生存能力。現有的無人機仍需有人員進行遠端操作，操作CCA的AI演算法，則需有一名任務指揮官進行有人及無人的協調。2020年時，DARPA發展的「至尊空戰」（AlphaDogFight）技術，已驗證駕駛戰機的AI程式，將可能超越人類飛行員。AI程式甚至可藉精細的運動控制來操作飛機。

 CCA不是一種戰場消耗品，它會擁有先進的感測系統，增強對周邊環境的覺知能力，並具備機載自衛系統以保護自己，目前服役的無人機尚無法作到這點。CCA可以如有人戰機一般搭載目標標定莢艙、電戰莢艙、精準導引武器，提供額外的打擊能力。若是成本更高的先進機型，則能執行多種任務，而廉價版則使用模組化設計，分別執行不同任務，並能承受高損失的風險。

 結合AI技術，CCA能最大程度地自主執行任務，作戰人員要依賴CCA的自主權，但也要能在快節奏的作戰情況下，確保對CCA的控制權，美國國防部目前在發展AI技術時，強調須採取負責任態度，確保人員的最終控制權。美國空軍正在進行以AI操作戰機的測試，一架F-16D VISTA測試機被修改成AI自主控制演算法的實驗機，改編號為X-62，機上仍會配置飛行員以監控機上AI演算法的操作，該機用於驗證各種不同AI演算法的操作能力，必要時飛行員可接管飛機。

與第6代戰機發展並行

 美國空軍部長肯達爾指出，CCA的發展，可以跟美國空軍進行中的「下一代空中優勢計畫」（Next Generation Air Dominance, NGAD），也就是第6代戰機的發展同時並行，預計一架NGAD將可控制多達5架無人機。NGAD已在今年（2023）展開第一輪競標，有3家公司參與。

 每架CCA的成本估計是F-35的一半至四分之一，而F-35約為8千萬美元。做為「載人與無人協同系統」的一部分，預計未來在200架NGAD中分配400架，每架NGAD搭配2架CCA，在300架F-35機隊中，每架F-35也分配2架CCA，以便整合至美國空軍機隊中，不過機隊數量可能是此規模的2倍，肯達爾的目標是建立一支由1000架CCA組成的機隊。美國空軍計畫在2023至2028會計年度，花費60億美元發展CCA計畫，2024會計年度已納入CCA計畫，金額為5億美元。